在黃子華的加持下,賀歲電影《毒舌大狀》在票房上獲得非常不錯的成績,很多觀眾都大讚電影出色,但是,如此同時有另一班觀眾則認為,這部電影被過度吹捧,特別是電影中有不少不合常理的情節,兩派支持者各有論點,於我的感覺上,《毒舌大狀》的確有被「吹大」,我認為只是一部不過不失的 TVB 式「飛機片」,若不是有黃子華坐陣,相信不會獲得高票房成績。
《毒舌大狀》的故事十分簡單,就讓我直接引用《維基百科》的簡介:
「由裁判官轉職的大律師林涼水 ( 黃子華 飾 ) 於首單案件為客戶曾潔兒 ( 王丹妮 飾 ) 處理虐兒案時,因一次失誤,令曾潔兒被判誤殺罪入獄17年,從此愧疚萬分,將事務所從律師樓重鎮的中環遷移至旺角,其名聲亦從此一沉百踩。
兩年後,一次意外令林涼水發現曾潔兒當年案件的新證據,為彌補當年錯失及贖罪,找回其師爺太子 ( 何啟華 飾 ) 及當年合作的大律師方家軍 ( 楊偲泳 飾 ) 去重新翻案。但林涼水一行人要面對的,卻是當年曾潔兒的死對頭兼其外遇對象的妻子、城中望族千金的鍾念華 ( 廖子妤 飾 ) ,以及其財雄勢大的背後勢力……
面對多方勢力的威脅,林涼水到底如何見招拆招,為曾潔兒洗脫罪名?」
《毒舌大狀》整個故事的核心就是林涼水和金遠山在法庭上的首堂較量所提的重點「制度」和「常識」。制度的出現,原本是用作減低人為的影響力,提供客觀的準則和工具去處理事情。弔詭的是,當我們過份依賴和信任制度時,它反而成為我們處理事情的阻礙,在電影中把這個處境具體呈現出來,制度成為彰顯公義的障礙。
曾潔兒明顯是被冤枉的,即使林涼水他們掌握了鍾念華承認罪狀的影片,但由於片段是由偷拍得來,未能呈堂,法官也著陪審團可以不用考慮影片內容,正正反映制度妨礙了公義的伸張。
林涼水看到當中的荒謬,他從第一庭開始,就叮囑陪審團只需按著「 common sense 」 ( 常識 ) 去判斷案情,到了結案陳詞,他再度提醒他們「 common sense 」的重要,可見在制度過度疆化時,我們還得依靠人來處理事情。
不過,《毒舌大狀》是否真的完全否定制度的作用呢?答案卻是否定的,故事中曾潔兒最終正正是靠著「陪審團制度」來洗脫罪名,最後要解決問題,還得依靠制度。
《毒舌大狀》在觀眾間的評價頗為兩極,最為批評者詬病的,是電影中法庭戲失真,最明顯的是擔任主控的外判資深大律師金遠山 ( 謝君豪 飾 ) ,竟然在庭上幫林涼水一把,特別是在結案陳詞話中有話,助曾潔兒沉冤得雪,這在現實世界中幾近不可能發生。不過,在支持者眼中,這段情節反而讓他們拍案叫絕。
造成這種分歧的原因,我想是兩方對於電影各有不同的要求和取態,有人認為電影之所以吸引,正是它能夠提供虛構的故事,讓人療癒,如果以「飛機片」的角度來看,《毒舌大狀》的結局的確是大快人心,這種橋段帶有 TVB 的影子。
另一段充滿「 TVB 味道」的情節,是林涼水於補充結案陳詞時的一大段獨白,批評司法制度的不公、權貴對制度的蔑視等,爽度十足,這個場面猶如TVB式說教場面。
我不是那些要求電影一定要有 Happy Ending 的觀眾,相反,很多經典電影的角色,似乎是帶著遺憾、失望落幕,所以這種 TVB 式的結局,並不是我的口味。
最後談談演員,真的想一讚廖子妤 ( 飾演 鍾念華 ) 的演出,整部電影的對白不多,出場次數也只有幾場,但每一場戲都能展現出富貴千金的高貴和霸氣,確實是位好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