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只是一個鬥短命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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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這個概念經常與「無限」並列在一起,甚至我們很多時假設著兩者都是同一個意思,可以在它們之間加上等號。不過,在我們提及「永恆」這個概念時,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有限的場景,只是我們沒有等到終結的一刻到來,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永恆」其實是一個鬥「短」的遊戲。

秦始皇結束戰國時代,令中原重新統一,自稱「始皇帝」,在他的構想中,「秦朝」就是一個「永恆的概念」,在他之後的子孫逐個繼承皇位,成為「二世」、「三世」……,直到永遠,不過,秦朝於他駕崩後,在三年間光速滅亡,他的如意算盤未能打響。

但是,在秦始皇死亡的一刻,他沒有意識過自己建立的大一統王朝會消亡,所以,在他的角度,直至他壽終正寢的那時,秦朝仍然是一個永恆的存在。

秦始皇 ( 網上圖片 )

忽必烈於 1271 年在大都建立「元朝」(不計北元),這個由外族建立的中原王朝共歷 11 帝,至 1368 年結束對中原的統治,國祚僅 97 年,但如果有百姓在元朝結束前就已經撤手塵寰,那麼在他的意識中,這個外族王朝也是永恆統治著他的國土。

宇宙是另一個「永恆」的代名詞。在主流的學術界中,宇宙的起源來自一場大爆炸,然後宇宙一直膨脹至今,不過,這種膨脹不是永無止境的,終有一天會結束,無人知道終點在那裡,不過大家都肯定它 ( 終點 ) 一定存在,但是,我們仍然將宇宙視之為永恆。

宇宙的起源來自一場大爆炸 ( 網上圖片 )

這些事件都反映所謂的「永恆」看似客觀,其實只是一個主觀的名詞,從觀察者的角度來看待事件的長度。

毛澤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出「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未來的事充滿著變數,只有把握當下才是正道。

我們的生活中,對「永恆」存在一種信仰,我們想得到永恆的金錢、榮譽、愛情、健康等,凡是一些被介定為「好」的東西,就希望它能永久存在,相反,「壞」的東西則想它盡快消失;另一個角度看,凡永恆存在的東西也必然是「好」,反之亦然。

這種信仰引伸的另一情況是,那些看似是真理長久存在的東西,是否真的會永久存在呢?抑或只是「事候未到」?既然永恆只是一個關於時間長度的主觀概念,我們又如何否定太陽終有一天會從西邊升起,往東邊沉落?正如科學、哲學等學術發展,難免不時推翻前人所作的結論,對生活在中世紀的人,「地心說」就是真理、永恆的存在。

「地心說」曾被視為真理 ( 網上圖片 )

同理,用阿 Q 精神來看待,那些令人意志消沉、看似無理的事物也不會千秋萬世,只是時辰未到而已。

「永恆」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世上沒有甚麼東西和事情可以永遠存在。或許「創造」這個詞語的人,當時正在回答情人一個古老的問題:「你會唔會變?」

我們無法確保下一秒鐘所發生的事,或許追求「永恆」的方法不是以「長」的方式去體現,而是足夠的「短」。

「一眨眼 一瞬間 妳說好就是永遠」

《如果可以》MV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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